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刀刀

张家口大三

只看楼主倒序阅读使用道具楼主发表于: 2009-11-24

                                                                                                     （一）         小延篇

       接到舅舅电话的时候，窗外正纷纷扬扬得下着大雪。春节以至，可是天气却没有丝毫变暖的迹象。工作在外，尽有些不习惯这寒冷的味道。
       在舅舅家做客，茶余饭后，舅舅拿出一块白色玉佩递到我面前说：“丫头大了，也过了给压岁钱的年龄了，舅舅就爱玩个这东西，你可不要嫌弃。”说罢舅舅把玉佩塞到我手中。
       舅舅向来喜欢收集古玩，于我而言这是夺人所爱了。极为不好意思得推脱着，可是舅舅却一副不收下就不罢休的架势，还险些拉下脸来，说我客套。无奈之下，我只好收下这块玉。虽对玉器没有多大研究，但我仍能感到这是一块好玉：温润剔透，白色中泛有一丝淡淡得绿光。中间有大小不一的镂空，花纹均匀，左右对称。
       舅舅见我收下了玉，眉眼间的笑意便浮了出来：“女孩子啊，就应该温婉如玉，在所有的首饰材料中，这玉与人也最亲近。戴的时间长了，玉会受到人的灵性的滋润，与人相惜。所以说啊，黄金是钱，钻石是价，而玉是生命。”
        玉是生命？捏着这阵薄薄的凉意，我竟感到胸前阵阵闷痛。很多年前，也有人赠与过我一枚玉。那枚玉，却将他的生命搁浅至我的回忆，深埋在我那数不清的泪水浸染过的昨天。


                                                                                               （二）       吴叶平篇

         吴叶平感觉自己的脑袋疼得快要裂开。当时他眼前一花，随之脚下也跟着踩了个错。刹车变油门，车径直飞进了路边的沟里。当他艰难得睁开双眼，身体已经飞离车子十多米远。吴叶平像一堆烂泥一般瘫在雪地里，身下压着自己的手臂。他想站起来，可是他的四肢仿佛抽离了身体，任他怎么努力，仍然不能活动半分。
        “我是要死了么？”吴叶平想。他只感觉自己的身体很重很重，一直往下沉，往下沉……仿佛要透过这冰冷的土地，沉到地球的另一端。吴叶平的脸紧贴着地。他呵出的气将脸下的一小片雪融化出颗颗细微的小珠子。那小珠子慢慢变大，又跟雪融为了一体。
        “滴滴…滴滴…”不知过了多久，吴叶平的手机的声响像一声警笛划过静穆的天地，划过吴叶平的耳朵。他又缓缓的睁开眼睛，寻着声音去找自己的手机。看到了！他的手机完好得躺在自己头顶上方，不过一米远而已！吴叶平又撑起自己的脑袋，身体用力向前一挪。“啊！！”吴叶平感到浑身剧痛，便又瘫倒在雪地里。吴叶平绝望极了。他才只有二十几岁，身体一直很健壮。念书时一直都是班中的体育中将，篮球场足球场上总有他的身影，还有……还有坐在操场边上观望着他的小延……
        “小延……小延……”吴叶平喃喃得念着。那个暮日西斜的傍晚，小延明媚的笑脸。他把自己刚买的玉坠用红绳栓好，小心翼翼得系在小延的脖子上。“那你的玉坠呢？我也要给你戴上！”小延霸道得说。年少的吴叶平竟显出一副女儿家的羞涩：“不了……我还是自己戴吧……”小延挽起他的胳膊，来回摇晃着说：“不嘛！我就要给你戴！这样才能说明你栓住了我，而我也栓住了你，我们永远都不能摘下来，也要永远永远在一起！”说罢，小延轻轻搂住他的脖子。
        “小延……她就要走了，我得去送她，来不及了，送她……”吴叶平的意识已经模糊，他的意念让他抽出一只手，缓缓的向前伸着，手机就在前面，就快拿到了，拿到了！突然，吴叶平的眼睛模糊了，他仿佛透支了所有的体力，手臂也重重得摔了下去。
       天地间又静了。吴叶平终于昏了过去。一望无际的雪原再没有一丝生机，只剩下风穿过旁边的两排光秃秃的杨树时，还会发出“嗤嗤”得声响。吴叶平的身下是一滩红，有血水，也有雪水。一块白色的玉坠从他的领口透出来，拴着玉坠的红绳被血浸染得更加鲜艳。吴叶平的手臂伸向的方向，手机重复得响着。手机屏幕背着阳光，迎着雪，闪耀着蓝色的微亮。

                                                                                                                 （三）         小延篇

          从舅舅家出来时天已经黑了。我没有让舅舅送，也没有打车。天空又飘起雪来。偶尔飘到脸上，丝丝冰凉。雪越下越大，透着路灯的昏黄，大片大片得飞舞着。就这么走回家吧！我心想着。静寂的夜和无声的雪，是我最沉迷的一种缄默。
          然而这样的惬意并没有维持多久便被手机的震动声打断。我一看是小幽，中学时玩的最好的伙伴。小幽在电话的另一头大声说到：“小延，咱们同学都在宏源呢，你快来，一会儿去K歌。”我的脚步停了下来，宏源酒店近在眼前。
      小幽一直往门外打瞭，一见到我便像只兔子般从座位上蹦了起来。我被小幽拉着，寒暄着坐在她身边。大家相互谈笑着，你一言，我一语，只有插不进嘴的，没有接不上茬的。
       “哎~对了，前几天我在街上碰到一个人，你们猜是谁？”大嘴故意卖关子。
       “能是谁？定是哪个学校的校花吧。你这色狼，除了观察美女，还有别的什么兴趣么？”小幽打趣到。
       “嗨~什么花啊草啊的，现在我人老色衰，花草都看不进眼喽！我看到了吴叶平，当时没敢认，已经好几年没见了呢……”大嘴感叹到。
       “谁？吴叶平？他回国了么？听说他跟张洋洋结婚了呢。”
       “张洋洋啊，外语系的系花？”
        “…… ……”
        大家七嘴八舌得谈论着。时过境迁，原来吴叶平早已经结婚。而我也有了新的男朋友。多年来，我们就像生活在两个世界中。当年我报考了外地的公务员，当我考试归来，吴叶平却因车祸转院到别处，有人说他举家搬迁，去了国外。就此我的初恋宣布结束。担忧与思念随着时间的流逝仿佛越来越浅，就那么无声得埋在了心底最深处。4年了，我原以为一切尘埃落定，我再也不会为那段已失的情再激起意思涟漪。可是当“吴叶平”这个名字重现在我的耳边时，我的心竟像被什么东西狠狠击了般沉重，甚至难以呼吸。
       叶平，你回来了么？他们说的，真的是你么？你还好么？你的身体康复了么？生活好么？
       小幽仿佛看出了我的失态，一把搂住我的脖子，试图换回回忆着的我：“你又瞎琢磨什么那？！”
       大嘴仿佛也意识到我此时的尴尬：“你不会是吃着碗里的，颠着锅里的，还在意呢吧？”
       “去你的！我们小延才不是那种人呢！”小幽抓起一颗瓜子顺着大嘴扔了过去，假装生气瞠目说到。
       此时的我也回过了神，附和着小幽说到：“不在意了，早就不在意了……”

                                                                                               （四）     吴叶平篇

       吴叶平醒来后距他出车祸已经三天三夜。这三天三夜里吴叶平一直处于昏睡中。梦里总有一个穿着淡蓝色T恤的女孩迎着窗，背对着他。阳光暖暖得照进来，将女孩儿的身体打成一圈儿金黄的剪影。“你在做什么？”吴叶平问她。“再画你啊！”女孩儿的声音透过层层迷雾，穿进吴叶平的耳朵。
       他就这样睁开了眼。眼前是一个窗，可是却没有那女孩儿的身影。床周围围着好多人。一个双眼红肿的中年妇人猛地扑过来：“叶平，叶平，你终于醒了，吓死妈了！呜呜……”
      “妈……？”吴叶平想张嘴喊出，可是他的嘴怎么也张不开，下巴上像掉了一个铅球般沉重。呼啦啦过来两个穿着白大褂的医生，站在床前检查了下吴叶平的身体，扭过头对其余的人说道：“醒来就好了，接下来就需要调养了。”
      吴叶平木讷得看着病房里来来去去的人。妈妈说：“这是你大伯。”吴叶平便从嗓子里哼出一声“大伯”来。妈妈又说：“你堂姐来看你了。”吴叶平又习惯得哼出一声“堂姐”。
     病房里的人来了去，去了来，可是总有一个女孩始终陪在他身边。当他终于能开口说话，他问到：“你是谁？”
       女孩扑闪着自己的大眼睛，险些又落下泪来。“我是张洋洋啊，叶平，你忘了吗？”
      张洋洋？吴叶平努力得回想着，忽然，他记忆的阀门像是突然被打开。他慌乱得用手摸着自己的胸口，没有！他接着顺着胸口往上摸，摸到脖子。玉坠没有了！红绳也没有了！吴叶平像疯了一样掀起自己的被子，又在床上搜寻着。
      “叶平，你不要乱动啊！伤口还没有痊愈呢！”张洋洋急着抱住吴叶平。
      “我的玉坠呢？玉坠呢？！”吴叶平呼喊着，喊来了他的父母，照顾他的护士。
        吴妈妈看着自己险些丧命的儿子，哽咽得说道：“当我们来到医院，看到你衣领里露出那沾着鲜血的玉，还以为你的骨头透出来了……做手术的时候，妈妈才知道那是一块玉，可是怎么解，也解不开那红绳……没办法，医生只好用剪子剪开。当护士把你推出手术室，大家关心的都是你，谁都没有注意那么小的一块玉，那玉，也就不知所踪了……”
       吴叶平呆呆得靠了下来。旁边的小护士一边帮他包扎挣开的伤口，一边磨叨着：“没见过你这么有精神的人，命都差点丢掉，还有他力气把伤口挣开……”吴叶平仿佛什么也听不到，他轻轻合住眼睛，不想再去回想垂死的那丝挣扎，他将头扭向墙面，一行泪便顺着眼角流了下来。

                                                                                              （五）         小延篇

         在外工作多年，每年也只有春节时分可以回家探亲。虽是春节长假，可是整日忙碌在走亲访友之中，总感觉自己刚回来，就又要离开。离开也好吧！或许只有在一个新的地方，才能有新的开始。对于有些往事，还是淡漠了的好。我自嘲得笑笑，穿上羽绒服，走出门去。
     我喜欢冬天，尤其是飘雪的时候。南下工作的那座城市，虽然冬天也会下雪，可怎么也下不出家乡鹅毛大雪的味道。我顺着那条熟悉的路走着，走过我就读的小学，中学，大学 ……
       学生们都放假了呢。校园里安静极了，偶尔有几只麻雀在地上乱蹦，觉到有人靠近，便扑腾一群飞上了枝头。呆呆得站在教学楼前面，想起后秋的第一场雪。雪花不大，落地极化。到了晚上，地上便结起薄薄的一层冰。加之学生们来回得踩，又是冰又是雪，还和着地上的泥沙，滑溜溜得实在难走。吴叶平就在那样的晚上，拉起我的手，走过熙攘的人群，走出满街的泥泞。穿过漫天的雪花，穿过静寂的夜，走过冬日，走过我华丽的青春。
        喝出去的气凝结在我的睫毛上，凝结成一排细碎的冰。我揉揉眼睛，化了满手的水。手机又嗡嗡震了起来，原来是男友的信息：“宝贝，十多天没见你了，盼望你早点回来，想你。”无奈得苦笑着。放下手机，朝前走去。
       前方的背影像是从无数个梦中走出的人。熟悉的姿态，熟悉的味道，熟悉的吴叶平！我捏了捏自己的脸，这确实不是一个梦，但又太像一个梦！我的双腿像不听我的控制一般，静静得跟在那个背影后，不忍离去，也不敢证实。
          走出十几米，那个背影突然停了下来。我的心从未有过的狂跳。像要从嗓子里蹦出来。我不敢说话，甚至不敢呼吸。他慢慢得扭过身体，那张熟悉的脸如同放大了千倍，全全印在了我的眼睛里。

                                                                                                           （六）           吴叶平篇

         吴叶平踏上故土的那一刻有种难以名状的激动。满街的人同他一样有着黄色的皮肤黑色的发。熟悉的话语，熟悉的街道，吴叶平恨不得去拥抱街上的每一个人，甚至想要拥抱街道旁的树。这才是他的家，这才是适合他生活的土地！
        吴叶平在酒店住下。虽然刚下飞机不久，但他的亢奋战胜了疲劳，他恨不得踏遍这个城市的每一个角落。这里有他的过去，他的亲朋，还有……他的小延。
        吴叶平还是先去了那家古玩店。店主已经换了。吴叶平不觉有些失望。他仔细端详着柜台里的一排玉，试图找到当年的那对玉坠。看到最后，吴叶平的眼中已满是伤感，但他还是抱着最后一丝希望问到：“你们这里有没有适合情侣佩戴的玉？我要成双成对的。”
     “有啊，不都摆在那里么。”店主瞥了一眼柜台说到。
     吴叶平摇了摇头：“这些都不是我想要的那对。”
      店主仿佛感觉到了吴叶平的伤怀，又补充道：“不过我这里还有一对玉，是打算送人的，你要是喜欢，可以卖给你，但是价钱可不能含糊。”边说，店主边从柜台底下抽出一个香樟木盒。
      吴叶平轻轻接过，又小心得打开木盒。那对玉闪耀着灼灼的光，瞬时将吴叶平的眼睛盖住了。玉坠拇指大小，圆润如珠，雕花细致，玲珑剔透，这多像小延的心……吴叶平想着，下意识得摸索着自己的胸口。原有的玉坠已经不在。吴叶平反手抚摸着眼前的玉，多年以前，他连睡觉都要握着颈下的那枚玉。自打玉丢失后，便再没有什么能代替他胸前的位置，能添补他内心的空寂。
      “老板，这对玉我要了。”吴叶平欣喜得走出店门。
       吴叶平将玉放进自己的大衣口袋，刚走不远，却总感觉有一双眼睛在追着自己。吴叶平霎时停住脚步，带着些许疑惑与不安，缓缓得转过身体。

                                                                                                      （七）      尾声
        吴叶平就站在不远的前方，紧十几步远。4年了，小延一直无法预算她与吴叶平的距离。几条经线的距离。她只感觉世界万物都消失了，现在她的眼前只有一个人，那就是吴叶平，像隔着几个轮回般久远却又熟悉的吴叶平。小延站在原地无法挪动半步，只看到吴叶平一步一步朝她走来，然后他就真的站在了她的面前。小延伸出手去，想触摸眼前的一切，这几近虚幻的真实。
      还没来得及碰触到他，吴叶平便一把将她拥到他的怀里。小延什么话都说不出，身体僵硬着，许久回不过神来。吴叶平抱着更紧，接着是他肩头的颤抖，小延的脖子间便被打成一片温湿。吴叶平的泪像是记忆中的一团火，灼伤着他们的曾经。小延的嗓子再也忍受不了哽咽中的酸楚，轻声哭了出来。
       或许有多个行人从他们身边匆匆而过，顺便投来好奇的眼光；或许汽车的喇叭声在整条街的各处响过很多次；然而小延的眼前只有一个人，她只想这样拥着他，像曾经一样。哪怕事过境迁，哪怕一切都回不到从前。从日出到日落，从她年轻的19岁到29岁，再到39岁，49岁……穷尽这一生，她都想一直这样拥着他，拥着彼此的过去，现在，未来，任凭光阴流逝，年华老去，青丝变白。
        吴叶平将自己的手伸进口袋，他摸出刚买的那对玉，正想拿给小延看，可是手机正在此时响起。
        现实终归是现实。此时的静默不语还是被吴叶平的手机震出了回忆和畅想。吴叶平放下手中的玉，反手掏出了手机，张洋洋的名字闪现在吴叶平的手机屏幕上，刺痛着吴叶平的眼，也撞击着小延的心。
        4年已过，小延已经不是当年那个不食人间烟火的女孩儿了，而吴叶平也不是阳光下的懵懂少年。他已然有了属于他的家庭，小延也有了自己的生活。他们在最不该分别的时候分别，又在最不该相遇的时候相遇。命运为什么要这样安排，是折磨，还是救赎？
       吴叶平犹豫着，还是接起了电话：“嗯……我一切都好……很快就回去…你放心……”。小延也站直了身体。突然觉得吴叶平的心已经不再属于她一个人。吴叶平挂下电话。两个人仿佛都回归了理智。
      “张洋洋，她还好么？”小延问到。
      吴叶平尴尬得笑笑说：“她还不错。”
        …… ……
      两人一问一答着，有时候是吴叶平问小延，有时候换过小延来问。夕阳将两个人的影子拉长，影子中间，始终隔着一段特定的距离。离别之际，吴叶平还是忍不住拿出了那对玉：“小延，我回来买的，事实上……就是想送给你。”小延看着稳稳躺在盒子中的两枚玉，伸手摸着此间的光滑到：“这么好的玉，取出来送我，还得跟着我一起漂泊。留在这盒子里，才是安稳的归宿吧！”吴叶平苦涩得笑笑，合住了盒子。
     小延还是说了再见，扭过头去走进日暮中的归途，她顺着脖子上的红绳拽出那挂在自己胸前的玉坠，仿佛拽起了埋在自己心里多年不能释怀的恋情。吴叶平的已经不再，自己又何必职守着呢？她最后一次抚摸了这陪伴了她，也羁绊了她多年的玉，寒风中，玉上残留的温度渐渐退去。小延摘下，轻轻挥手抛在了一片白花花的雪野中。玉坠陷进了厚实的雪地里，不见踪影，只有栓着玉坠的红绳，还隐隐透着鲜艳的红，连同身后驻足静立的吴叶平，站成了一座永久的墓碑。

共1条评分

五台一散人

金钱 +10

-

2009-11-24

繁华落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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烦恼的叶子

张家口硕士

只看该作者沙发发表于: 2009-11-24

好长好长...

煙丷懂手旳寂寞, 酒丷懂喉旳寄托,鯵庅都无所谓le

阡小陌

张家口小学

只看该作者板凳发表于: 2009-11-24

       很长，不过我看完了。不能不说写得真的很细腻。有许多感情投注在里面。对于一些细节的处理比之前好很多。最喜欢尾声那大段，估计是这段对话最少的缘故吧 = =！，因为感觉前面某些对话的地方有点拖沓和赘余，如果再精炼一点可能会更好。当然这也是见仁见智的事情。这段描摹情状时想是置身其中了，感情很深沉很真挚。总体的谋篇布局掌握的蛮好，就是小惑不解：为什么“小延篇”用第一人称，而“吴篇”用起第三人称来了？感觉有些突兀。
     里面很多语言还是让我有些新鲜感。可能是职业习惯和思维的关系，我现在看不进去陈旧的文章。脑子里也是想着跳出那个既有的语法框框，然后就能冲出地球（当然这也有弊病）。
     受不了文字调度很旧很旧，思想性也是前清遗老说了不想说的那种。我很认同“文字应该被创作出陌生的感觉”这句话，这是许舜英说的。你没觉得方文山就在这样做吗，他在唐诗宋词里吸取营养，重新灌注文字重量，往往妙语连珠，但是你很快会发现，他的语序不是正常的思维逻辑。是的，很陌生，但是很好玩！还有写出《四月裂帛》的简贞，她的文章里说：三月的天书都印错，竟无人知晓。仔细想想这话是不是很有趣。
    也许这样把文字消解重新组合的案例很多，但是据我发现，都是台湾人在做这样的事情。而且在各自的文字领域都颇有建树。尽管他们文字风格迥异，但有很大的共通点。
     这是一个写文字的支线方向，并不是每个人都适合。只是我个人很沉迷，所幸还有很大量时间容我深入钻研。而且这个和解构主义哲学有关，我认为。哲学其实并没有多么深奥难解的，有兴趣的话也看看吧。
     读完你的文章想了很多，也说了很多离题万里无关痛痒的话，或者能给你带来某些启发也好。刀刀加油，喜欢就能做好。

五台一散人

监督

只看该作者地板发表于: 2009-11-24

倾听可以使他人感受到被尊重和被欣赏。
卡耐基曾说：专心听别人讲话的态度，是我们所能给予别人的最大赞美，别人将以热情和感激来回报你的真诚。

笑笑诺

张家口高二

只看该作者 4楼发表于: 2009-11-24

嗯嗯嗯

刀刀

张家口大三

只看该作者 5楼发表于: 2009-11-25

回 2楼(阡小陌) 的帖子

真的很感谢你，居然能这样读完，我知道你是用心了，所以说感谢好像都显得浅显了。
我刚看过一本小说《旗袍》，就是第一人称和第三人称这样混着写的，分别以两个人的视角进行着同一个故事，所以就效仿了下。
觉得你懂得真多！而我确实像个门外汉~嘿嘿。或者是在这条路上你走在了我前面。
谢谢你的鼓励，我会用心去读其中的每一句话的。

繁华落尽。

司马燕燕

张家口初一

只看该作者 6楼发表于: 2009-11-25

第一人称和第三人称混写的模式很早就有人用了。杜拉斯的《情人》便是这样的方式。唯一区别的是，杜拉斯以自传形式开始，并且整部小说所有的人物都没有具体名字，只是一个身份和人物关系。比如母亲，哥哥，我的情人，我，那个女孩等。喜欢杜拉斯的风格，不过，刀刀确实进步了不少。累赘的对话还是尽量减少。不过，我也在学习中哈。一点小建议。

阡小陌

张家口小学

只看该作者 7楼发表于: 2009-11-25

         不要这么说，我根本也是差很多，需要戒除骄躁不断不断不断地努力。其实还是孤陋寡闻的，读书量太小了。上班以后才知道，在学校读的书少得可怜。我的一个朋友，在大学期间读了1600本书。真的很夸张。你有很好的时光可以去做自己喜欢的事情。我现在很后悔，整天坐在巨大的金山上，傻傻不懂往自己怀里搂金子。当时只道是寻常，现在只剩唏嘘。尽管每天每天每天下班急忙看书也是觉得有些太迟。
    而且你可能会把这一爱好只当作爱好。可是如果真的要把这个爱好当作稻粱谋，太少的知识储备，后果会很严重。
    哲学美学心理学。每一个门类都在贡献一个人的知识谱系图，身体上长出多个触角才能全面了解这个世界。格局太小会让自己置身无比的井底做无比的青蛙。只有多积累，每天把新生的文字因子在大脑里运转一个小周天，去不断更新自己的吹气如兰。竭尽所能拓宽自己的知识版图，丰盛自己的精神内核，这样以后看什么学什么都会很快，因为有触类旁通这个道理在里面。千万不要局限在一个视域里。要看自己不喜欢看的书，但是你很知道，那些书对你绝对有用，因为它们内里都有着异常丰盛的营养系统。然后到一定程度时，你会看到有一个全新的视界摆在面前。新奇到不行。
    你让我给你指教，我很不好意思的，因为自己也在初期累积。不想让你说我敷衍，把自己这点菲薄的心得和你分享一起共勉。我知道你也看了很多的书，也可以拿出来大家分享。我觉得这个会很有意思。每个人都是一座知识宝库，都有自己独一无二的东西。放到一起就会爆发出威力无穷的聚变能量。很希望看到这样的景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