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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学校里,有一个极为厉害的学生,是学校的一霸,他叫秦宇。有事和没事的时候总会找一些男同学的麻烦,上一些女同学的身体。他是本县城的人,据说在社会上有几个混混是他的后台,所以虽然在学校里很嚣张,但是也没有人敢惹他。由于没出什么大事,学校方面对此也是不闻不管。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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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多数同学选择了沉默,怒而不言。我也属于这大多数。有一句话说,不是在沉默中爆发就是在沉默中灭亡。也不知道是谁说的了。我想应该多数的沉默都选择了灭亡吧,即使爆发,多数也是选择了自爆。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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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宇有一段时间在学校了做起了生意,卖手套,一种质量奇差的手套。他卖出的价格是3元,而校外的商店里是卖一元。他弄了许多这样的手套,不出意外的话是可以大赚一笔的。当然,他也很客气地卖了我一双。我告诉他我没钱。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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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没关系,先拿着再说。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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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有拒绝他的好意,我向来不会拒绝别人的好意的。后来好几次他都向我要手套的钱,我告诉他我没有。他气愤地看了我几眼作罢。我也只是笑笑,然后去外面滑旱冰去了。而他的手套被我从里面手淫了几次之后,扔宿舍炉子里生火了。手套在炉子里“兹兹”作响,宿舍里充满了我精子的味道,我被舍友们大骂不道德。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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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天下了晚自习,我回到宿舍,秦宇已经在那里等我了,他的身后是他的一些小弟,也是我们学校学生。他依然向我要钱,这次已经是十块钱了。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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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他妈的到底给不给?”他喷了我一脸酒气。酒这东西,从自己的嘴里喝进去是香的,从别人嘴里喷出来是臭的。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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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好意思,现在没有。”我说,无奈地耸了耸肩膀。这是我从一些外国的垃圾电影里学到的一个动作。我想,我做这个动作的时候一定很帅,以至于引起了秦宇的嫉妒。他愉快地问候了我的母亲,接着,他和他的小弟劈头盖脸地给我来了几下,使我的鼻子流血,使我的眼圈发黑。临走的时候还警告我,要我在三天之内给他弄50元钱,要不我就不要在这学校混了。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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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艰难地爬了起来,我的室友在我身边呆若木鸡。炉子里的火苗“忽忽”地冒着,很旺,也很温暖。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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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天后,秦宇被高飞用刀子捅了,住进了医院,当时我不在场。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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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宇不是寄读生,但是他一直住在学校;高飞是寄读生,但是一直没有在学校常住过。秦宇在回宿舍的路上被高飞拦下了,然后打,打了一会就捅了。秦宇的小弟在旁边呆若木鸡,一如我当初的室友。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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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到此事的同学告诉我,当时秦宇讨饶,但是高飞不听,直到打倒爬不起来。这点我丝毫不感到意外,高飞曾经说过:打架一定要打倒对方,如果对方有爬起来的可能,那么就有把你也打倒的可能。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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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去派出所去看高飞,他形容憔悴,脸上和头发上都是灰,披这一件破旧了军大衣。他一见我就先要我给他买点吃的,他很饿,他说里面也有吃的,但是还要钱,而且很贵。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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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听说这里的警察经常打人,就问他有没有挨打。他说,还好,没有打他,隔壁有一位被打得很厉害。他给我做了一个快乐的表情。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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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理秦宇那种疯子干什么?”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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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办法,我实在是看不惯他,这小子太狂了。看把你一张帅脸打成什么样子了?”高飞愤愤地说。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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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摸了摸自己的脸,确实还有些肿。我眼眶湿润,再也说不出话来了,我无法对着高飞说一些矫情的话,那样我受不了,他也会受不了的。我后悔,我当初就应该把那些钱给了秦宇,因为当时我有钱。不然也不会出这样的事来,不会毁了高飞的前程。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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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程?前程个屁。”高飞说:“我从小死的娘,老子也不知道跑到什么地方死翘翘了,我还能有什么前程。对于我来说,混学校和混社会没什么区别。”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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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让我不要把这事放在心上,他心里有数。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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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高飞被开除出学校,再后来辗转到北京的一家妓院做了打手,再再后来和一个妓女相爱了。这些都是后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