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喧嚣中,淡淡的乡愁萦绕 OGGuV Y
大都市的夜晚异常繁华。绚烂夺目的灯光折射着紧张的生活节奏与激烈的竞争,纷纷扰扰的情愫使人难以融合在平常的相处之中,看啊看啊,周围喧嚣的大街,陌生的面孔,所有的所有,一切陌生,甚至整个城市、整个季节都给人一种陌生,很陌生,如同一条离开水的鱼,有着因惊恐而膨胀的眼睛和嘶吼着发不出声音的嘴。 OGGuV Y
冬日即将临近,这天出其的冷,凌晨总会很蹉跎的睁开眼睛掖掖被子,注视着窗子上的露水唏嘘着迷茫的人生,秋越来越深了,零零落落的碎叶撒了一地。太阳的光变的很微弱。由远处看到近处,斑斓的绿色一点一点蜕变然后消失。站在大都市的山顶,来往的人、来往的世界尽在眼底。他们形形色色,他们匆匆忙忙,他们是不是太过忘乎所以,他们是不是走错了方向,他们又是不是在寻找着什么…… OGGuV Y
大都市的深秋是没有风声的。漫天的风声被林立的高楼隔绝,这与我自小生活的地方是大不相同的。家乡,她大概很遥远吧。遥远到记忆中只剩下一座灰蒙蒙的山与一条窄窄的河。 OGGuV Y
生活总让人在苦苦挣扎中留下涟漓。赋闲的时光就像一滴水,滴在了平静的湖面,痒痒的,麻麻的。而记忆是那尾鱼缸里一天到晚游泳的鱼在同事,朋友,家乡中穿梭啊,穿梭。四处碰壁却无法停止。 OGGuV Y
远眺的天空不会因为心中的念想而拉近,漫长的时间磨不平那思念的棱角,高楼大厦霓虹灿烂,大都市的灯红酒绿让我分外怀念张恒大地的朴素,身在异乡为异客,分外使人怀念家乡快乐的时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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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 望东山,看那情愫如麻剪不断 OGGuV Y
少小离家老大回,乡音未改鬓毛灰。那些改变了的是踏遍东南西北的游子,不变的是心中对家乡最深的寄托,那山还是那山,那水依然是那水。火车隆隆的噪声掩盖不住初离家乡游子们兴奋的心情,他们用激动叫嚣着,他们欢呼雀跃着,脸上洋溢着稚幼的青涩,曾几何时我也寄身于远行的游子中,怀着满腔的热情,远大的志愿,理想的抱负,幻想着在征途厮杀中磨掉青涩的棱角,幻想事业有成携着温柔美丽的妻子凯旋回归。离家越近反而却有些微微失落,早年丧失双亲悲痛与如今赋闲在家的凄凉,如麻的情愫纷纷扰扰萦绕在脑中,对那山思念的感觉越发强烈。 OGGuV Y
同大都市的山相比,家乡的山少了青翠,少了妖娆,少了喧闹,多了些许的苍劲,挺拔,孤寂。虽然已经在外面很多年了,不过每次回家省亲,或者出差路过的时候总要先看到它,知道这才是家到了,它并不是很美丽,只是孤傲的坐落在那样的小城市里,现在这个季节我想它是最落寞的时候,干枯的草和树木,干枯的它,还是在那里坚持不动摇,还是那么的孤傲在那里,坐落在属于它的一片天地里,思家的时候会翻出尘封的相册看看它的样子,它的脚下就是家了,家就在那里。 OGGuV Y
喧嚣的车站到处弥漫着温柔的阳光,抬头,像个从未接触过温暖的孩子,看着阳光努力呼吸,努力去体验阳光给予的温暖,不在乎眼睛被阳光刺痛,只是一直保持着抬头仰望的姿势,天空是那么蓝、那么清澈。望着思念中的那山,也连同思念那山脚下的家了。 OGGuV Y
(三) 君知否,黑海东头望大秦 OGGuV Y
去年农历四月正值家乡庙会友人邀我回乡一聚,酒过三旬,兴味正浓。他突然对我提起了年少轻狂时登鸡鸣山的风光,透过他微微熏醉的眼睛我仿佛看到了当年意气风发的少年在山势突兀,草木繁茂的山间小路赤足狂奔,又仿佛看到了在孤峰插云,秀丽壮观,有“参天一柱”之称的鸡鸣山顶高颂:“唯有王城最堪隐,万人如海一身藏”时飒爽的身姿。唐贞观年间,突厥犯我中原,边民日夜不得安宁,太宗李世民率兵亲征,驻跸此山时,大概也是像当时的少年一样豪气冲天,意气风发吧。恍惚像是穿越了千年,北魏、唐、辽、元、明、清多少文人骚客独伫此间,抬头看着星光灿烂,心中江山如画。深秋的凉风裹着片片惆怅呼啸而过,友人仓皇的脚步早已烂醉如泥,微微叹息着搀扶着他,好一个不醉不归。 OGGuV Y
近几日出其的冷,曾经喧嚣的广场领略着张恒大地肆虐着的狂风,嘶吼声淹没在漫天的飞沙中。突然降的一场大雪似乎盖住了小城狂风的怒吼,沉寂了山野,孤独了蓝天。漫天漫地的积雪像是把那座海拔一千多米,占地十七平方公里的山峰压弯了腰,再登鸡鸣山时已少了年少的轻狂与意气风发,更在意漫山熟悉而陌生的景致,与我记忆中那座山势突兀,草木繁茂,孤峰插云的山有很大出入。不过,我还是比较喜欢冬天的鸡鸣山,雪落到它的身上不再掉落,然后像染上色彩,白茫茫的坚持很久才会消失,山尖全白了,给蓝天镶上一道银边。山坡上卧着些寺庙、道观,寺庙、道观的房顶上卧着点雪,像水墨画一样点缀在山间,这些自北魏就开始在鸡鸣山上兴建的寺观,最盛时曾有寺庙108间。触摸着建于北魏孝文帝太和五年的碧霞元君殿,墙壁上的沟壑显现出了历史的沧桑,道家的兴衰。从侧面望去凸显在半山腰上的是建于辽圣宗太平四年永宁寺,寺内人头耸动,香客施主络绎不绝。 OGGuV Y
寒风猎猎中,不知不觉已然站在山顶,沿途楼台的碧砖青瓦很难让人想起曾经因为“文革”显得支离破碎的断墙残壁。避风桥依然亘古不变的立在两崖之间,不经使人想起了那句:“人何处?连天衰草,望断归来路。”抬头这天幕依然辽阔,蔚蓝蔚蓝的让人心醉,听着旁人介绍才知鸡鸣山自古即为名山,传说北魏文成帝、唐太宗、辽圣宗、萧太后、元顺帝、明英宗等都曾登临此山,观赏北国风光。天高气爽,脚下踏着康熙皇帝驾临鸡鸣山,休息过的“卧龙石”,心胸也显着开阔了很多,胸中那一口郁郁之气也随着广阔的天空,无际的田野慢慢的消磨,离了春伤,离了别怨,心中想着康熙皇帝23岁丰功伟绩,平三番灭鳌拜,同治皇帝,23岁,死了4年了,心下平衡了些许,郁郁之气也挥之即去,竟也学着山顶那群意气风发,年少轻狂的后生大声的吼着:“君知否,黑海东头望大秦”。 OGGuV Y