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要写我的家乡,首先我的介绍一下我们这个地方的概况,当然你可以不感兴趣,也可以跳过去不看。 $)HD`E
我的家乡历史上是水草丰满的大草原,清康熙年间,建太仆寺左翼牧场,专供皇室御用军马。中华民国初年,属擦哈尔都统监管,1925年在太仆寺左翼牧场内设宝昌县。1928年归擦哈尔省管辖。1936年太仆寺左翼牧场改太仆寺左旗,是年将宝昌县和沽源县合并为宝源县。1948年12月宝源解放。1950年宝源县分成宝昌县和沽源县,宝昌县划归内蒙古自治区锡林郭勒盟,沽源县划分给擦哈尔省,省府张家口。1958年擦哈尔省取消,是年改河北省,除保留坝上四县,其余尽归内蒙。 $)HD`E
我的家乡在沽源县的西北方向,仅与太仆寺草原有一壕之隔。位锡林郭勒草原的最南端,河北省坝上地区的最北端。距张家口120公里,北京330公里。我的家乡地处燕山北蘼,海拔1300-1800米。背靠锡林郭勒大草原,面对经济发达的京津地区,区位优势特别明显,但现实却不尽人意。 $)HD`E
我的家乡的这块土地上有着悠久的历史和灿烂的文化。贡宝拉噶草原曾经是大清皇家御马场,是距北京最近的坝上第一草原。东有建于乾隆年间的玛拉盖庙,元朝忽必烈时代驸马阔里吉思合葬墓,传说中大辽箫太后的梳妆楼。东有神秘的古代石人像。金界壕恒盘东西。辽阔的草原,凉爽的气候,美丽的风光和淳朴的擦哈尔蒙古风情,成为塞外旅游和避暑的圣地。 $)HD`E
我的家乡是典型的牧业和农业的结合处,你既可以看见一眼望不到边的大草原也可以闻到莜麦扬花的阵阵清香。 $)HD`E
北京的天气太热了,我几乎每天是躲在商场里不愿出去,生怕自己被晒成肉干。日子是要过的,有时候人也会有意识的去选择无奈。我就是这样,我讨厌这座城市,首先我讨厌虚伪和傲慢,但我还是选择了,有时候我会不经意照着镜子看看自己究竟丢了些什么,或者又多了些什么。 $)HD`E
过一段时间想回家看看去。 $)HD`E
我们那里老实说是个穷地方,除了有几个共产党全是穷光蛋,这是我以后才知道的。大概在我很小的时候,我只知道饿是什么感觉,除了饿还知道学校不是个好地方,老师的大脚丫子随时会落在你的屁股上。趴在泥台上,屁股下坐的是自己家带来的烧火板凳。看不见黑板,只看见老师的翻毛大头皮鞋在讲台上过来又过去。我嘴里拼命的喊着aoe,脑子里想着是家里做了几个玉米面勃勃。放学回家第一件事是找吃的,吃完了就跑村南大水坑捞蝌蚪。玩的忘了时间,等看见母亲拎着鸡毛掸子急切的喊着我的小名的时候,我才忽然想起今天的作业还没有完成。那时候我会拎起湿漉漉的俩条裤腿绕过母亲撒丫子往家里跑去。等母亲回去,我已经有模有样的趴在我家的小炕桌上开始写作业了,当然母亲的鸡毛掸子一次都没有落在我的身上。倒是有一次结结实实的挨了父亲的俩大脚,踢得我屁股疼了好几天,有好长时间我见了他躲得远远的。 $)HD`E
小时候我们这最值得我骄傲的有俩个地方,一个是村前的小沙窝,一个是村后的五旗敖包山,小沙窝是我逃学的最好去处,我可以自己在那晚上一整天,沙子软绵绵的,我会把沙子灌进我前面破了洞的鞋子里,然后再让它从破了的洞里一点一点的倒流出去,有时在戈壁墙上画画,画鸟,有四条腿的,也有一条腿的,当然那时候我就知道所有的鸟都是俩条腿。还画人,画完了,看看画,再看看四周,自己心里还想我画的这个人是不是鬼啊。这个不是我胡想,听老人讲这个地方是历史古战场,远代近代这都打过仗。说实话这地方满的都是陶瓷碎片,还有不知是人还是动物的白骨,当然我也在这得到过(宝贝),几枚铜钱和一俩只青铜箭头。有了这些你不得不佩服我还算胆大,如果我像刚才所说的我在这害怕了,我马上换个地方换个玩法就好了。得,我去摘山杏,可是山杏地里有好多坟头,有的还是新坟,坟头上白纸做得引魂幡被风刮得哗啦啦的响,当然我不敢去了,我怕那死了的老头从里面出来抓我,我想我一定跑不过他,听人讲,他们无脚无头,是飘着走的,我俩条小腿跑断了也跑不过会飞的。好在这个地方太大了,我开始满世界的找鸟窝,找到了我会看看有几颗鸟蛋,看看是不是已经有了小鸟,我还会在鸟窝旁做个记号,插一根木棍或立一块大石头,等哪天再来看看它们。 $)HD`E
那个时候我就感觉村后的山好高啊,可能是世界上最高的了吧,后来长大了才知道我们这在地理上是内蒙古高原地带,有山也只能算丘陵或山丘。春天我们一帮小子会去挖甜草苗,后来知道医学上官名为甘草,当然我们不会是挖了卖钱,再说那时候根本不知道它还是一味中药。我们挖了只是感觉很好吃。我现在有个不好的毛病就是老是喜欢回忆。记得那个时候每到夏天山上开满了野花,好多的鸟,再后来山上就没有花了,我最钟爱的山丹花也没有了。每次回老家远远的看见那座山,就想起小的时候和小伙伴下山的光景,每人手里拿一把红的似火的山丹花,留下一路的叮铃笑语,洒下一路的红色花瓣。 $)HD`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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