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的话:此文已投稿报社,虽然还在审稿中,但还是迫不及待的先传上来让大家看到。
jl}$HEI5m} jl}$HEI5m} 我至今都不知道辛可是谁,或者说,不知道她是否真正的存在,但她确确实实是给了我一个故事。我用手指和眼睛为她工作,并且心甘情愿。
jl}$HEI5m} jl}$HEI5m} 凌晨,一个人带上耳麦听广播。伍洲彤离开了‘零点乐话’后,我便把这个时段转向了别的电台。我难以在短时间内喜欢上新的DJ。不是她主持的不好,也不是她的声音不好听。习惯了伍洲彤深沉而感伤的嗓音,他说的每个字都带着一个故事出来。对于他的离开,我像是失恋状态下突然中断了写作,整天的听音乐来冲淡对他的思念。
jl}$HEI5m} jl}$HEI5m} 看到辛可发在网上的一篇短文,心灵的感应在这个雪夜便像一道光迅疾而肆意的探到她的生活里。这样深而安静到甚至令人恐惧的夜,我在网络上搜寻着她,像在找寻丢失了的自己一样。
jl}$HEI5m} jl}$HEI5m} 又看了一遍电影《金刚》。纯真而执着的爱情感动的我哭出声响。我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样。生命中的感动已经失去太久。我很庆幸还有人能够让我流泪,不管为的是什么,我的心痛了。在金刚抹去眼泪的那刹那我的心也跟着痛了。所以,我能够明白辛可对梁达的那种爱。
jl}$HEI5m} jl}$HEI5m} 爱,爱的实实在在,不能忘怀,也不能恨。只有远远相望,彼此祝愿。
jl}$HEI5m} jl}$HEI5m} 电波里的音乐在唱着一些爱啊爱,恨啊恨的歌曲。不知道那些人怎么能有那么多的爱与恨大声的唱出来,而辛可,或者说我,我们都爱的那样沉默。彷佛已经千万次的肯定过,这爱从不需要去多说,也从未觉得说比做会有意义。
jl}$HEI5m} jl}$HEI5m} 我看到她,看到她温暖的眼睛,浅浅的笑。看她放到网上唯一的一张照片,彷佛听见她在说,她在静静的对我说。
jl}$HEI5m} jl}$HEI5m} 她说——与梁达恋爱时,我已经二十五岁。我的初恋。熬到了二十五岁,才开始。
jl}$HEI5m} jl}$HEI5m} 不是没有人追我,甚至一直都未间断过,但我不知道,为什么我就是一直没有谈恋爱。十七岁的时候,周围的女同学在约会,而我却在公园的小湖边扔石子。扔一个下午都不觉得无聊,现在想来,那些事可真无聊。二十岁的时候,我仍然没有开始恋爱,我不觉得别人谈,我就一定要谈。我就是没有爱上任何人。是的,我记得自己二十岁的时候,就是没爱过任何人。
jl}$HEI5m} jl}$HEI5m} 认识梁达是在健身俱乐部。每天下午,我会练一个小时的瑜伽,然后到俱乐部的游泳池泡半个小时,或者一个。虽然每天都会像模像样的穿上泳装,但我却不会游泳。我对水有恐惧感。
jl}$HEI5m} jl}$HEI5m} 记得母亲说过,我小时候掉到夏天储水的池子里差点淹死,所以落下这么个病根。一直以来都不敢游泳。我知道,有些事必须学着克服,所以即便学不会,至少要去面对它。
jl}$HEI5m} jl}$HEI5m} 梁达游过来问我,你是不是把这个游泳池当做温泉了,总是泡很长时间。
jl}$HEI5m} jl}$HEI5m} 我说,不是,其实我不会游泳。
jl}$HEI5m} jl}$HEI5m} 后来他就说,我可以教你。
jl}$HEI5m} jl}$HEI5m} 我们就这样。每天下午他先跑步,我练瑜伽,然后再一起游泳。没几天我就学会了,同时我也恋爱了。与梁达。
jl}$HEI5m} jl}$HEI5m} 梁达是那种,在任何时候说话都面带笑容的男子,他对我,似乎从来都没有严肃过。他总是把我当个孩子,不相信我已经二十五岁,并且在与一个男人恋爱。
jl}$HEI5m} jl}$HEI5m} 梁达说,辛可你知道吗?当我看到你的眼睛的时候,即便不微笑,也忧愁不起来。
jl}$HEI5m} jl}$HEI5m} 我说,我真的有这样的功效吗?
jl}$HEI5m} jl}$HEI5m} 他说,你有。也许只有你有。我便觉得舒心。这情话听起来俗套了点,但很受用。
jl}$HEI5m} jl}$HEI5m} 梁达也不过是这样说说,仅有的几次,后来就很少了。他不说爱我的话,只说与我在一起感觉很温暖,很安全。
jl}$HEI5m} jl}$HEI5m} 梁达在家里像个孩子,喜欢玩儿游戏,但不会上瘾。我倦在他怀里看电影,很长很长的美国西部影片,看到一半他就打起呼噜来,围着的被子把我裹的紧紧。他就靠在暖气片上睡一觉,直到我把电影看完,叫醒他。
jl}$HEI5m} jl}$HEI5m} 他待我如他的孩子,把我放到他的脖子上在房间里转。转啊转啊。高高在上的感觉,我尖叫着,整个房间里都是我们的笑声。他做饭给我吃,把牛奶端到我的枕边。与他在一起的每个夜晚他都会让我喝一大杯的牛奶。
jl}$HEI5m} jl}$HEI5m} 梁达从不对我说他工作上的困惑。我的确像个孩子,也从来没有为此担忧过,我觉得自己真的是个孩子。当我觉得我应该真正的长大,与他一起分担时,他已经习惯了独自承担。他会这样说。
jl}$HEI5m} jl}$HEI5m} 他说,辛可,关于我的事业,这不是你该操心的事,你只要照顾好你自己便可。
jl}$HEI5m} jl}$HEI5m} 今年的情人节,梁达答应我,无论如何都会从工作中抽身出来,陪我一起过。对此,我坚信无论如何他都应该做得到。可是到了那天,我等了一整夜,他却连个电话也没有。
jl}$HEI5m} jl}$HEI5m} 第二天,我打电话给他的时候。他说,我不过是说了那么一句,赶不回去了,就不回去了,你何必追根问底呢?
jl}$HEI5m} jl}$HEI5m} 我不知道,这样一个特别的节日,他怎么能够这样对待我。哪怕他真的很忙,直接对我说,我不是无理取闹的女子。为什么他不能直接对我说呢。难道,我真的是个孩子,不能够替他分担点什么吗?
jl}$HEI5m} jl}$HEI5m} 我问他,情人节你是否在和别的女子度过。
jl}$HEI5m} jl}$HEI5m} 他不解释,也不回答,沉默几秒后,挂了我的电话。打过去,就再也不接了。
jl}$HEI5m} jl}$HEI5m} 我不断的发讯息给他。我不记得发了多少。我觉得任何理解的话我都说尽了。可他就是不理会我。
jl}$HEI5m} jl}$HEI5m} 我几乎是哭了一整个晚上在给他发着讯息。问他是否还爱我,为什么不回答我。但他就是不打算回答了。我们的爱情让他感到疲倦了。他累了。他不想再哄我这个孩子了。
jl}$HEI5m} jl}$HEI5m} 就在那个晚上,我觉得我们的爱已经走到了尽头。
jl}$HEI5m} jl}$HEI5m} 我对他说,梁达我们分手吧。
jl}$HEI5m} jl}$HEI5m} 他回给我唯一的一个短讯,只说了一个字,好。
jl}$HEI5m} jl}$HEI5m} 他就这么轻易的答应了。这样的话之前不是没提过。当我心情不好时,分手的话似乎经常挂在嘴边。那个时候,梁达总是担心我真的离他而去。他会坐在床板上抽烟,喝很多很多的浓茶。看着我,抱着我。怕我逃走。但那天晚上,梁达再也没那么做,他答应了我的要求。我们分手了。
jl}$HEI5m} jl}$HEI5m} 我开始抽烟,参加各种各样有意义或没意义的聚会。认识了很多人,男人,女人,男生们和女生们,但却一个也没记住他们的名字。
jl}$HEI5m} jl}$HEI5m} 几个月后,梁达突然来找我。他说,情人节的前一天他刚刚接手一个项目。由于之前的负责人贪污,损失了大量的资金,处理起来很棘手。压力很大。
jl}$HEI5m} jl}$HEI5m} 我不知道,这些我都不知道。我问他,为什么当时不对我说明情况呢?
jl}$HEI5m} jl}$HEI5m} 他说,他没时间说,不知道如何对我说,那样的状况对我来说太遥远,太庞大,怕吓坏我,怕我为他担心。
jl}$HEI5m} jl}$HEI5m} 他说,辛可,知道我多想你吗?
jl}$HEI5m} jl}$HEI5m} 不能了。我们已经回不去了。
jl}$HEI5m} jl}$HEI5m} 他问我,为什么?
jl}$HEI5m} jl}$HEI5m} 我不能告诉他。怕他说我薄情。仅仅分开几个月,我却开始了新的恋情,接受了别的男人,我一点都不爱江岩,一点爱都给不了他,但却没有为梁达离开他。
jl}$HEI5m} jl}$HEI5m} 梁达不知道那段日子我是怎么煎熬过来的,不过我也不会对他说。我为什么要让他知道,他那么轻易地放弃了我。一丁点的希望都没给过我。我为什么要为没希望的感情空等。没必要那么做。
jl}$HEI5m} jl}$HEI5m} 梁达深情款款望着我的时候,我就用这个理由冷冷的拒绝了他。我说,我已经开始了新的生活,请你不要再来打扰我。
jl}$HEI5m} jl}$HEI5m} 看着梁达背过身离开,我也只能关上门听自己哭泣的声音。我利用江岩伤害了梁达。
jl}$HEI5m} jl}$HEI5m} 江岩只是起到这个作用。我之前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可以与不爱的人在一起,原来他的价值在梁达的出现的时候才展现出来。只是这样一个道具。用来报复梁达的道具。
jl}$HEI5m} jl}$HEI5m} 我对江岩说,我们结束吧,也许从未开始过。
jl}$HEI5m} jl}$HEI5m} 他问我,我哪里做的不够好,告诉我?
jl}$HEI5m} jl}$HEI5m} 我说,与你无关。
jl}$HEI5m} jl}$HEI5m} 他又说,我们在恋爱,现在要分手,肯定是一方做的不好,不能让对方满意。
jl}$HEI5m} jl}$HEI5m} 我只好说,那就把罪名加到我身上吧。无论什么样的,我都承担。
jl}$HEI5m} jl}$HEI5m} 江岩问我,你爱上别人了吗?
jl}$HEI5m} jl}$HEI5m} 如果这个借口能让你马上离开,那么就用这个吧。
jl}$HEI5m} jl}$HEI5m} 他不相信,他说,你不是那样见异思迁的女子。
jl}$HEI5m} jl}$HEI5m} 我说,我是,我一直都是,只是,你从未发现。
jl}$HEI5m} jl}$HEI5m} 我和江岩就这样结束了,在梁达离开的当天。我用同样的方法抛弃了另一个男人。我不觉得愧疚,或许是因为不爱,对江岩,我并不觉得那是伤害。如果非给结束这段没有爱的感情一个合理的理由,那么,就算是各自的解脱吧。
jl}$HEI5m} jl}$HEI5m} 他们都走了。我翻开梁达的照片,看着他哭一整夜。听一段音乐,毫无缘由的落泪,打电话给朋友,说到梁达的名字就说不完整一段话,只能挂断电话,过一会儿再打过去。再提起,依然是同样的沮丧。
jl}$HEI5m} jl}$HEI5m} 我们彻底的结束了。与江岩在一起,我像是在梦幻中,看不到自己,也看不清他。不管那是谁,只要能陪我狂舞。他只是舞台上的一个舞伴,不需要说更多。而对梁达,我们曾经有那么美好的故事,对彼此的寄托,依赖。我不知道需要多久才能适应这个结果。
jl}$HEI5m} jl}$HEI5m} 我不能正常的工作。请一周的假,去外地短途旅行,企图利用环境的改变去淡忘过去的一切。路途上,美丽风景一掠而过,我彷佛看到整片天空都是梁达的笑容。他始终在跟着我。
jl}$HEI5m} jl}$HEI5m} 我给梁达留言,告诉他,回来吧,我是多么的想你。
jl}$HEI5m} jl}$HEI5m} 我多希望他看到的第一眼就能够告诉我,他同样也是想我的。但是没有。我确定梁达看到了,但没有即刻给我答案。我知道这个预兆就是我们之间已经不需要答案了。
jl}$HEI5m} jl}$HEI5m} 把头埋进被子里哭,不敢发出声音,怕听到自己的哭腔。不敢看镜子里自己憔悴的面容。怕从那上面看到梁达的影子。我决定放弃了。
jl}$HEI5m} jl}$HEI5m} 一段感情注定了在什么时间结束,就已经是尽头了。我们已经离别了太久,久到冷却了温度。就像被切断的手指,已经过了最佳的缝合时间。
jl}$HEI5m} jl}$HEI5m} 深秋的午后,梁达又来找我。他说,我们喝杯咖啡吧。
jl}$HEI5m} jl}$HEI5m} 我们坐在上岛喝咖啡,看到窗外天空中的树叶像翅膀那样飘落,一同叹气。
jl}$HEI5m} jl}$HEI5m} 他像从前那样对我笑,给我讲笑话,而我却再也不觉得那么好笑了。我已经长大了,不再适合做他的孩子了。他的离开,已经让我能够独自面对一切的喜与悲。
jl}$HEI5m} jl}$HEI5m} 我说,梁达去重新开始吧。这段感情发生在我们年轻的时候,虽然失败了,但谁也带不走它,它属于我们人生里的一段历程。把它珍藏到心的最深处,岁月年华,我们错过了该珍惜的时间,从此别再理睬它,让它安安静静的躲在僻静之处,慢慢的枯萎吧。
jl}$HEI5m} jl}$HEI5m} 他不说话,只是笑,然后劝我应该要点甜点吃。
jl}$HEI5m} jl}$HEI5m} 我已经不喜欢吃三明治了。太油腻。
jl}$HEI5m} jl}$HEI5m} 我们彼此的心里还有爱,甚至比以前更深,但各自只愿藏在自己的心里,对自己倾诉,轻吟低唱,讲故事给自己听。告诉自己,曾经有个人这么深爱过。
jl}$HEI5m} jl}$HEI5m} 这段故事说它结束,它已经早已结束,在梁达第一次放弃的时候就已经结束,说它未果,最终它也不过是两种结果。所以结束与未果都不适合,那么就用错过这个词吧。
jl}$HEI5m} jl}$HEI5m} 又是一个靠写作成全自己的长夜,关于辛可的文字落在键盘上,铺在文档里,它便是一个完整的故事。
jl}$HEI5m} jl}$HEI5m} 我彷佛又听到辛可对我说话,她说,为什么爱情总是在错过或被错过之间飘忽不定。
jl}$HEI5m} jl}$HEI5m} 我想告诉她,任何一种爱情,不管结局如何,就它本身来说,都是美的,无懈可击的美。
jl}$HEI5m} jl}$HEI5m} jl}$HEI5m} jl}$HEI5m} jl}$HEI5m} jl}$HEI5m} jl}$HEI5m} jl}$HEI5m} jl}$HEI5m} jl}$HEI5m} [ 此帖被司马燕燕在2009-11-02 13:37重新编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