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容易有个男子约我，刚到地点，就接起一个陌生中年妇女的电话。她自称是小小的母亲。挂断电话后我告诉那个等待我的男子，有很急的事赴不了他的约。还没等他答应，我就挂了电话，不知这次又会伤他多深，总之管不了那么多了。 Z\~G U*Y.e
小小走了一个多月了，走的时候带走了她所有的积蓄，但是电话却打不通。 Z\~G U*Y.e
见到小小的母亲，虽然披头散发的邋遢样子，但可以看出她曾是个清秀的女人。 Z\~G U*Y.e
我说，现在唯一的办法就是报案。她同意了。 Z\~G U*Y.e
每次恋爱她都说他们将来会结婚，可是，等失恋后，她会说她不后悔，只是缘分太浅。 Z\~G U*Y.e
小小的父母常年分居，父亲很多年没有音信。她得不到父爱，母爱同样也很少。没有男朋友的时候，她会需要我的肩膀，或者责备，安慰。她说她需要人疼。 Z\~G U*Y.e
小小每次恋爱都会和我说，她不说对方的性格和家庭，只和我说‘挺好的’。她会和他结婚，可每次到头来都是她一个人空欢喜一场。 Z\~G U*Y.e
小小不漂亮，个子不太高，没多少文化，但她的声音很温柔，娇嫩。南方小女子的娇嗲在她身上体现的淋漓尽致。总喊我老姐，确实我比她大好多。 Z\~G U*Y.e
像往常一样，造字到深夜，直到眼睛肿痛才罢休。刚刚躺好，来了电话，是小小的。 Z\~G U*Y.e
我接起电话，传来小小的哭腔。 Z\~G U*Y.e
她说，老姐，是我。 Z\~G U*Y.e
我本来已经想好了责备她的话，想告诉她，她的母亲还在派出所门口等着她。可转念一想，我不能那样说，在这个深夜里，给我打电话的小小一定是遇到了什么难以启齿的困难，而且此刻她是信任我的。 Z\~G U*Y.e
我说，小小，你在哪？我很担心你。只字未提她的妈妈，是怕，她一时控制不住情绪乱了分寸。 Z\~G U*Y.e
小小哽咽的说，我就在北京。 Z\~G U*Y.e
你现在安全吗？小小，听我说，不管遇到什么事，只要你还安全，一切都能得到解决的。 Z\~G U*Y.e
小小说，她在一个地方，相对安全，只是后悔当初没有听我的劝告。现在说什么都来不及了。 Z\~G U*Y.e
在一间只有几张桌子的小咖啡厅里见到了小小。昏黄温暖的灯光下映衬着她那张疲惫，麻木的小脸。我坐下来，小小帮我点好了咖啡。 Z\~G U*Y.e
音响里放着那首遥远而悲凉，用萨克斯演奏的《天堂》。 Z\~G U*Y.e
这是我第二次听到这首曲子。第一次是老肖拿给我的那盘自录的录音带。她在烟雾里回忆她的第一个男人。 Z\~G U*Y.e
一个人闭上眼睛听，苍凉中带着几分绝望，绝望的眼神里有一种道不尽的寡郁。这寡郁里似乎也有幸福的影子。这也算一种美，超脱的美。 Z\~G U*Y.e
而现在听来，很难有那样的梦境。尤其是与小小这个新时代的弄潮儿听这样的音乐，得不到共鸣的两个人听，就是一场恐怖的喜剧，扭曲了旋律的真正意义。 Z\~G U*Y.e
小小第一次有了反省自己的意识。这是让我真正感到欣慰的。 Z\~G U*Y.e
原来她所谓的要‘执子之手，与子偕老’的白马王子，只不过是个无所事事的浪荡公子。 Z\~G U*Y.e
在没出事之前，小小一直在给他钱。他看着那些钞票对小小说着违心的承诺。 Z\~G U*Y.e
其实我想到了，小小一直都知道这承诺是用什么支撑的。只是她不敢面对现实，不敢承认自己的无能，不忍相信他们廉价的爱情。 Z\~G U*Y.e
小小的单纯略带着没有自知之明的愚蠢。这是我一早就看透的。我总相信人是会长大的。或许她的青春终需是要奉献给谁的。当然，我笔下的残酷是不会让小小知道的。否则她会看不起自己，也会恨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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