抓住古蔚州的尾巴 [复制链接]

转自  夜未央的游记，在此谢谢原作。
    也许你还未曾知晓，蔚县，这座千年古城，就沉睡在“太行屋脊”小五台山脚下，距离国际大都市——北京也仅仅200余公里之遥，悠远的太行文化在这里孕育了大量物质与非物质的文化遗产。
    如今的蔚县，凡是老村堡，必有传统耀眼的古建和民俗文化遗产，比如那些寺庙、戏楼、古村堡民居、民俗剪纸、社戏晋剧、拜灯山、打树花、舞狮背棍……如果你时间无多，可以前往蔚县古城和古城外的那些古村堡寻找日趋渐少的昔日文化遗存。 三入蔚州 四年前第一次去蔚（yù）县，我惊愕于距离北京仅仅200余公里的冀西地区，竟有保存如此完好地原生态古城池和古村镇！2006年第二次去蔚县，我更被丰富、鲜活的蔚县古城民俗文化震撼了，深深惊讶于在如此经济、教育双落后的地区，民俗传统究竟是如何被完整地传承下来并具摄人魅力？时隔三年，当我三入蔚县时，失落感却是陡然增多，曾经留存在我脑海里的蔚县古城镇，开始变得让人既爱又恨，古城内外的新现代建筑鳞次栉比、遍地开花。在古城以外的那些古镇、古村堡也在悄然“进化”着，似乎大有与“古”字划清界限的趋势。视觉感受上，蔚县的古韵正在消失退化，如趁现在人文、风物忧在之际，再不抓住眼前的机会感受蔚县的古韵和传统文化，不久之后它将会从我们身边彻底消失。蔚县，在北京以西250公里的河北张家口市辖最南端，与山西省广灵县接壤。蔚县古称“蔚州”，设有古城池、寺庙、佛塔、玉皇阁等众多古城建筑，时至今日，其仍旧保留着始建于北周大象二年（580年）的蔚州古城和星罗棋布于周围的古镇、古堡（bǔ第三声，村堡）。历史上的蔚州古城镇曾多次显现了抵御外族（匈奴、契丹等）入侵的重要军事作用；在近代史中，其更是三方通衢、南北方商贸往来的枢纽地带，晋商文化观念，早在数百年前便对当地人的意识形态发挥着重要影响。悠久的历史和杂糅的地方文化，使这座屹立千年的古城与周边古镇、古堡留下了令人惊叹不已的人文景观和独特的民俗艺术，比如蔚县刻纸（传统剪纸手法）、打树花。历经辽、元、明、清等各时期的不断融合发展，佛、道、儒、俗等不同文化思想的碰撞，促使古城人文、民俗百花争艳。众所周知的“国遗”文化“蔚县剪纸”和名躁一方的民俗打树花、拜灯山、晋剧社火……不胜枚举。

尾巴很长

面向蔚州城，一声叹息！
     “蔚县”这个名子我不喜欢，相形之下，我更愿意叫它“蔚州”（燕云十六州之一）。无论从气候、人文、吃食、风俗、口音等方方面面来说，蔚县都不完全与北面的张家口、西面的山西、东面的北京一样，是个特立独行的地方，也是三方文化激烈碰撞之所在，仅仅给个“县”的封号难免委屈了它，如在“蔚”字后面加个“州”字才更加贴合史实。蔚州，其实自古就是“胡汉杂居”、南北兵家必夺之地。漠北有匈奴、契丹、鲜卑妄图南下，越太行、破蔚州，直捣中原；漠南的太行一线为中原防守要冲，是唐、宋、明抵御蛮夷胡人入侵汉邦腹地的漠南防御屏障，其地理位置何其重要，不言自明。 在历史上的春秋战国时期，代国、秦汉时的代郡指的均是蔚州。史载，汉末代国国都由蔚州迁往山西平遥；到了北魏时期，原来的“代郡”所辖的怀荒、御夷第一次被正是命名为“蔚州”，唐时正式移至今蔚州城；而南北宋时期，蔚州先是归属于辽国的西京道（即今河北蔚县），后又隶属于金国的西京路，治所不变，直至元明；战火无情地将蔚州一次次地推到了风口浪尖上，黎民涂炭，战火不断；到了明清时期，蔚州仍属山西省所辖，为山西省蔚州，所以至今当地人的口音还是“晋味”浓郁，此行初入蔚县的两位朋友与当地人交流起来，连比带画，颇费了许多口舌。 我最初到蔚县时，就觉得它与平遥何其相似，查阅史料，才略有所斩获。原来汉代的代国国都从蔚州迁往平遥时，也带去了大量的商贸之道和民俗文化，所以，不能不说山西平遥与河北蔚县这两座古城颇有些历史渊源，由此而生成的两地文化特质、人文气息和后来的商业品格都极其相似，甚至修造的城池也有几分相仿。蔚州古城，在有据可循的建城史料记载是在北魏时期（如今古城内的南安寺塔便为佐证之一），重修于辽。保守地测算，蔚州古城至今已有1500多年的建成历史。古城里的六街招待所是很多网友推崇的住宿地点之一，原因并不复杂，一是价格够便宜，二是住宿环境尚可，相对于蔚县县城里的市容街道状况，好上太多了。鼓楼脚下的马宝包子铺是个品尝蔚州小吃的好地方，这个小饭馆门面并不显眼，可以说并不好识别，但就像那句话说的“藏在深闺人未识”，美味的豌豆糊糊、饸饹面、荞麦面、大包子、茅糕、豆腐干等等蔚县特色小吃，在这里都能找到最地道的。古城西北部的灵岩寺、真武庙、财神庙也值得一看，只是有些破败了，而且正在修缮当中。如果你相信占卜术，在蔚县古城里也可以找到不少专门经营占卜问事的人家，可以启一卦，只要几元钱（古城十字街往东大约100米路南就有一家）。玉皇阁和南安寺塔必去，这两项文物是国家级重点文保单位，看过之后确实让人感觉很震撼，超过千年的历史是它们的徽章，精美的建筑、巧夺天工的砖木雕刻是传统古建的华丽外衣。南安寺塔免门票，玉皇阁20元/人。鼓楼、景仙门不必特意寻找，就在玉皇阁至南安寺塔之间的古城街道上，走主路就会经过。站在古蔚州夯土墙垣上俯瞰古蔚州城，眺望远处的太行山巅，突然有种莫名的失落感，不知是不是所有人在黄昏时分看古城都有这种感觉。我不由地轻叹一声，说不清是为蔚州古城的古色渐逝，或者为现代的“洋土文化”给古城蒙上一层无法抹去的阴霾而沮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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暖泉西古堡，昨是今非。       
     2007年河北省在全省范伟评选了十个历史文化名镇，暖泉镇以200余处明清四合院民居古建的规模力拔头筹。我相信三年前这个称号对它来说“名副其实”，但现在而言，给人的感觉难免有些“言过其实”。那里的老建筑没变，还是那些古建筑，人也没换，还是那茬地道的庄户人，可就是这两三年的光景，古镇暖泉却莫名地丢失了最原始的青瓦卵石街巷，多了些外来人士的喧闹，村民与人待客的感觉似乎也有些旅游接待的意味。有句老话说得好“成也萧何，败也萧何”，不知是否因“历史文化名镇”的名头太响，一时间县里、镇上的旅游主管领导坐不住了，做出了改造内部、敞开大门笑迎八方游客的姿态，但愿这不是暖泉古镇大兴土木搞“复古”建设的前兆。 暖泉镇，在蔚州地域的最西端，与山西广灵接壤，一直以来都是蔚州八大商业集镇中最活跃、最独特、最古老的堡子。镇中心因为有一处四季水温不变的泉水池塘而得名“暖泉”（四季水温15℃左右）。其历史也是十分悠久，并以泉水、集市、民居古建筑及民俗文化而闻名于世。有相关方面的考古资料显示，早在春秋战国时期就有人类在此定居生活，繁衍生息。明清时发展为“三堡、六巷、十八庄”，达到小镇历史上最辉煌的时期。土著先民在弹丸小镇连修北官堡、西古堡、中小堡三个城堡，足见此地人居和军事防御的双重功用不可小觑。 在蔚县有“八百村堡，八百戏楼”一说，西古堡、中小堡、北关堡就是其中最有代表性的古建民居型村堡。如今，在三个堡中，属西古堡的形制保存最为完好，也是游者每来必往之处。走过高大的堡门、瓮城，一排排原汁原味、古色古香的古民居、古建筑就安静地沉睡在那儿。沿着堡内的主街一直走到头是地藏庙和古戏楼，每年正月里会有四面八方的民间晋剧、社戏剧团来这里走场，惹得十里八村的老百姓前来观看，加上北京来的游客，那场面还是很热闹很有年味的。邻着地藏庙，是西古堡村委会和村文化站，如今的文化站被一个蔺姓私人剪纸作坊使用着，传统的蔚县剪纸被作坊老板玩出了花样，并且他的传统剪纸作品还在全国大赛上获过银奖。我也曾亲眼见识了他的手艺，一片小小的红纸在他的手和剪刀之间随意翻腾了几下，转眼间就生成了一件精美的民俗剪纸艺术品，可见其功力十分了得。 村委会原是个“九连环”形制的院子，“土改”以前是全堡最有钱的大户人家，仅院子范围就好几亩地，后来其家势没落了，院主就携家带口迁去了山西，再到土改以后“九连环”主体就归了大队，其余部分分给了一些社员。当我站在村委会的院子里时，仍可以感受到当年“九连环”（院）的气势非凡。如今，有模有样的大院，村里还是有一些的，比如董家大院、郭家祠堂，都是四进院落。那些门楼、门墩、砖雕、影壁、正房、窗棂、屋脊……无一不透露出晋商建筑的神韵风采，这让同行的朋友连连拍手叫绝。如果说西古堡的大院是奢华之作，那堡里一所所古民居就应该用“小家碧玉”来形容其特征，民居院落小是小了点，但其细节上却见了真章，砖木雕、门板、锁头、老桌椅、老柜子无一不是精妙之作。 西古堡与前几年不同的是街道变样了，原来路面上的青石板、鹅卵石被取走了，打听堡民后得知，村官们打算将来在堡内主街道路面上铺设渗水仿古砖。天呐，看来游者怕什么，这些糊涂的地方官就要给你来什么。当真要把堡内的路面整体铺装成仿古砖，那还能有地道的乡土气息？很难说。另外，需要提示的是，当地的厕所实在不敢恭维，但也很有地方“特色”，建议对脏乱差环境“过敏”的朋友最好事先在蔚县县城“清理内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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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百村堡与文化遗产       
       在蔚县，近千座古村堡星罗棋布于县辖之内，一直以来就有“八百村堡”的说法。近些年，随着蔚县老村堡文化名声在外，一些知名影视剧组也纷纷派员前来踩点、选景、拍摄。这其中就有我们比较熟悉的银幕故事，比如姜文指导拍摄的《鬼子来了》、八一厂的《敌后武工队》、刘蓓的《不觉流水年长》、于娜主演的《母亲是条河》、冯导的《甲方乙方》、六三版《小兵张嘎》等一部部战争或农村题材的银幕佳作，那些真实的画面，便都是出自蔚县保存比较完好的一些老村堡。     因为蔚县古村堡保存完好，百姓生活古朴、真实，众多剧组导演特别看好这里的银幕元素：古村、老屋、大树、城楼、井台、石板路……当剧组进入正式拍摄阶段，根本不用耗费太大人力物力，布景工作就完成了，于是这些“老掉牙、土掉渣”的僻壤穷村，反而成了导演眼中的香饽饽。    我在上苏庄里采风时，穿过热闹的上苏庄新村进入上苏庄古堡以后，感觉明显是走在两个世界之间，虽然他们仅隔着300米不到的距离，而环境则完全不同，一边是人声鼎沸的上苏庄新农村，而另一边则是毫无生气的上苏庄旧村堡。在老村这边遇到一些在堡门下晒太阳的老年村民，还以为是古老或不愿搬迁的村民，遂与之攀谈。那些老人以为我也是来踩点的剧组人员，于是争着给我介绍堡子里的事情，并且极力邀请我们去走访他们的古宅老院，希望将来可以获得群众演员的拍摄机会。呵呵，原来晒太阳只是“佯攻”，等剧组、当演员才是他们守着古村，寸步不离的真实原因！作为七朝古城，蔚州见证了朝代变迁，见证了南北民俗交替，也见证了中华文化的杂糅、交融，留存下了数量客观的文化、民俗、古迹；作为千千万万前往蔚县的游者之一，有人评价蔚县“景色不错，连城市里的小孩子都喜欢”，也有人说“蔚县的人不行，再也不去了，这辈子够了”，当然，还有人说“蔚县的人还活在‘计划经济体制’下，在北京宣传了几次，觉得自己有点名气了，牛轰轰，连住酒店没带结婚证都得开两间房”……不一而足。而我，作为这些游客当中的一个，我只能客观地评价蔚县“是一个精华与糟粕并存的古城，所有的古和新都在当今这个时代激烈碰撞，所有的意识形态都在充分发挥着自己应有的角色定位。” 不得不承认，我的确为蔚县古城镇的保护和开发感到担忧，一方面盼着它成熟起来，让更多的游者走近它，一方面又着实担心地方政府旅游开发步子太快，古城、古镇、古村的风貌经不起折腾而夭折。但这就是客观存在的现实，我们能做的，只是抓住古蔚州的“尾巴”。至于蔚州终将走向何方？没人能说得清楚，只能祝愿“蔚县（蔚州）的明天更美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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蔚县自驾游必读
西线行驶线路：
  北京出发，通过门头沟区，沿109国道一直西行，经下苇店、军响、斋堂、百花山路口（或叫黄塔）、灵山（不进风景区），过检查站进入河北省张家口市蔚县境内。沿路标向西、南方向行驶，经过蔚县西合营收费站，按路标指向蔚县县城。单程约250公里左右。蔚县段由于大货车交通临检的缘故，偶尔会发生堵车现象，长则1-2小时。全程路面平整，标识清楚，是新近修好的旅游级别公路。但全程山路较多，一定不要赶路强行，应当用时五小时左右为宜。

注意：门头沟境内下苇店路口进山后直至河北蔚县界，坡陡弯急，注意山路行驶规定：减速鸣号靠右行。下坡要及时调整车速，引擎制动为主。
北线行驶线路：
  北京出发，通过八达岭高速公路、京张高速，下花园下高速，经过鸡鸣驿古城、涿鹿、岔道、蔚县西合营收费站到达蔚县县城。单程约270公里（高速路为155公里）。高速路段路况正常，出发后1.5小时后可到达鸡鸣驿古城，推荐进城驻游半小时；涿鹿至蔚县县城为县乡公路，大型车辆较少，不易发生交通拥堵，沿途可欣赏北太行风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