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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6n79 <`p'6n79 不知道为什么,最近总是做一些奇怪而无聊的梦。梦醒后,会没来由的出一些汗。这些梦就像地狱深处的火焰,灼烧着,煎熬着,毁灭着我,使我深恶于自己的躯壳与灵魂。 <`p'6n7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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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怎样的感觉呢?是恶心。一种莫名其妙的恶心。就如萨特书中的安托万·罗冈丹一样,看什么都无聊,看什么都恶心。这恶心甚至于对自己本身也是。 <`p'6n7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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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次梦魂初定,空虚与寂寞就向我袭来,这空虚与寂寞令我讨厌,但是却无法回避,在我容身的四周到处都是,并且黏稠如鼻涕一般粘满了我的全身。而窗外是暗夜那疲惫的面孔,还有月亮那冰冷的眼睛。我看着那张疲惫的面孔,同时却也被那冷眼注视着,冷的令人发毛。 <`p'6n7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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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安静,不是传来几只野猫的叫春声和做爱声。 <`p'6n7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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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这些梦就盘踞在我的头顶。这都是一些怎样的梦啊,这些梦我几乎无法去描述,都是如此荒谬而没有解答。 <`p'6n7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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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梦见我乘着一叶醉舟在海里游荡,绿色的海水粘稠如发酵的酒浆,在我船的四周泛着泡沫。我没有目标,只能任由这破败的小舟载我流浪。而天空上是苍白的月亮,没有星星,天空中却布满了各色的眼睛,这些眼睛毫无来由的注视着我,使我恐惧,使我恐惧得还有那海水。不时海面上飘来一具具浮尸,这些浮尸沉思而微笑,笑得诡异。有时醉舟会把我载入一些不知名的河流,河的两岸豹眼杂错与奇花,草丛里横陈腐烂的巨蛇。 <`p'6n7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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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更令我害怕的是海水和河水里的各种的鱼,这些鱼都长着女人的面孔,这些面孔有时织入琪的形象,有时织入晓的形象,有时又是小倩的,雯的等等我所经历过女人的形象。而这些面孔一色色都带着那诡异的微笑。这些笑似乎没有一丝的爱与恨,又似乎深藏着无穷的爱与恨。她们似乎在保护我,又似乎欲要吞噬我。 <`p'6n7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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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梦见我被一群脸上涂满油彩的人绑架,他们有男有女,把我绑在了一高大的十字架上。他们在我的四周唱着奇怪的歌曲,和跳着一种神秘的舞蹈。他们虔诚地把我当做神的祭品,歌唱着舞蹈,舞蹈着唱歌。歌舞过后他们在我的四周交配,交媾的声音划过脆弱的天空。不时有女人过来给我口交和胸推,直到我射精,她们把我的精子涂满全身,她们手指洁白冰凉,她们目光高尚神圣。 <`p'6n7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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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把这些奇怪的梦和我的不安告诉我的一位朋友,他说,你还是写点东西吧,也许这样会好些。 <`p'6n7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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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我该如何陈述我不堪的经历呢,我该怎样去写这个开头呢?我是应该像《百年孤独》那样写道“多年以后,奥雷连诺上校站在行刑队面前,准会想起父亲带他去参观冰块的那个遥远的下午。”还是像《生命中不能承受之轻》那样写“多少年来,我一直想着托马斯,似乎只有凭借回想的折光,我才能看清他这个人。我看见他站在公寓的窗台前不知所措,越过庭院的目光,落在对面的墙上。”这些都不能,是的,我的故事难以开头。 <`p'6n7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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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我又不能不写,为了自己,为了摆脱那些该死的噩梦。我常常在想,人活着是为了什么?活着是为了证明自己存在过。而我又是为了什么而存在?为了活着?这个问题始终困扰着我,周而复始,无法自拔,使我如思考着的西西弗里。 <`p'6n7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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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得小的时候,因为生在农村,不能像城里的孩子那样去上幼儿园。常常往兜里揣几颗土豆,跟着村里的羊倌去野外放羊。羊倌是一个光棍,乐得带着我们这些孩子,主要是希望我们能给他驱赶养群。我们却总是追着羊群逮养骑,反而把羊群追得四散逃窜。气得羊倌骂我们:“巴你娘们的小兔崽子,都寻死啊。” <`p'6n7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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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一番努力,总会逮带一只羊,我们把它摁在地上。可是羊却经不住我们骑,一上去就爬倒了,我们只好又放弃了。只有高飞按着羊不放,裤裆一个劲地在羊身上蹭。羊倌跑过来把他拽到一边,狠狠在他屁股上踢一脚,救了那只可怜的羊。 <`p'6n7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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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兔崽子,再压就压断羊腰了。”羊倌气愤地骂。 <`p'6n7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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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小鸡鸡发痒,骑羊就舒服一些。”高飞的脸兴奋地通红,意犹未尽地说。 <`p'6n7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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羊倌一听,笑了,说:“臭小子,这么大一点就有性欲了。” <`p'6n7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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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这些小孩于是问他什么性欲,羊倌就让我们拣牛粪烧火,一边烤土豆一边讲一些荤段子,许多故事是在讲高飞父亲的事。但是我们还是不明白什么是性欲,听着听着小鸡鸡有些硬了。我到现在还真切地记着其中一个是说什么四大出奇,“做爱不痛,叫得出奇。” <`p'6n7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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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多年以后,我十四岁的时候,当我听到从高飞家里传出来的那个妓女极尽痛苦而又极尽欢乐的声音时。才明白了这句话的意思。 <`p'6n7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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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飞的父亲是一个二流子,在我们村经常搞破鞋。高飞是抱来的孩子,他的母亲不生育,最后得了癌症死去了,村里的人都说她是被她丈夫搞破鞋气死的。高飞的母亲死后他父亲就和村里一个女人好上了,这女人的丈夫在外地打工。而高飞也就常被他父亲在夜里赶了出来,睡在我们这些伙伴的家里。后来那女人的丈夫回来把高飞他爹揍了一顿,带着那女人离开了村子。再后来,高飞他爹不知从什么地方带回一些女人来,大人告诉我们,那是“黄米”,也就是妓女。 <`p'6n7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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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四岁,我和高飞都已经上了初中,寄宿在学校,只有到了星期六才从学校所在的镇里回到村里。十四岁,我们依然童心未泯,喜欢夜里在人们的屋檐下掏麻雀窝。就是在高飞家我屋檐下,我听到了里面传来了那种消魂蚀骨的呻吟声,同时还带着尖叫。 <`p'6n7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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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高飞,好像你爹和那女的打起来了。” <`p'6n7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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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飞给了我一个响头“瞎说什么呢,这就是*,里面在*呢?”他的声音里带着几分愤懑。“*”是我们那里的方言,也就是“操”的意思。直到现在我还是觉得“ <`p'6n79
*”这种叫法是极有智慧的,人们常说要“透过现象看本质”,也就是说,你只有把一切表面现象给操了,给操个遍,那么你才能了解到它的本质是什么。难道不是吗? <`p'6n7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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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四岁这年,我知道了原来真的“做爱不痛,叫的出奇”。十四岁这年,我模糊地觉的,欢快还有着这样一种痛苦的表达方式。十四岁这年,我在高飞家的窗户底下鸡吧发硬,心头发痒。十四岁这年,我开始对女人无尽渴望! <`p'6n7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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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6n79 后记:老版主说,把你的<<流氓物语>>发在我们的论坛上吧!可是我一直没有这么做,一方面没有写完,一方面没有时间去写完.再有一个月就要放假了,我这时才有勇气发上来,因为放假有我应该有时间吧这残稿补完.
[ 此帖被燕山风雪在2008-12-09 18:20重新编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