探寻“坝上第一柳”的“前世今生” [复制链接]

在位于张北县油篓沟乡的西北部，有一个村庄叫蒙古营，村里的两棵千年旱柳华盖如亭，生长于海拔1500米的坝上，实属罕见。近日，记者同村民一起辑录了千年古树的传奇故事…… [e
sX{6,i  
本报记者 宋维根 通讯员 张少君 [e
sX{6,i  
“绿色古董” [e
sX{6,i  
    到张北采访之前，记者就曾查阅过一些资料，得知了该县有两棵千年旱柳。为一睹为快，1月4日，记者起了个大早，朝着古树的所在地——油篓沟乡蒙古营村出发了。 [e
sX{6,i  
    蒙古营村在整个张北县只不过是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村庄。不算富裕，也不算太贫穷，早些时候是蒙古族人聚集居住的地方，后逐渐有汉人搬迁到此，当地村民世世代代以放牧种地为生。 [e
sX{6,i  
    汽车行驶在“村村通”公路上，很快，蒙古营村口两棵被铁护栏围在中央的“大柳树”便矗立在眼前，树分多枝，枝枝各异，树干如麻花状螺旋扭曲生长，且都有向南侧倾斜，有倒伏之像，看上去令人心生敬畏。 [e
sX{6,i  
    树下，10几只麻雀正在雪地觅食。其中一只啄了一粒粮食，还没来得及吃掉，可能受到了惊吓，和同伴们扑扑棱棱一下子飞到了树上。 [e
sX{6,i  
    触摸其身，粗壮、古老的树干上满是岁月勾勒出的深深纹理，与手指的肌肤接触，越发显出古树的苍雅古拙，仿佛回到了遥远的过去：夏天，有学子在树下吟诗，有路人在树下避雨，有村民在树下乘凉。 [e
sX{6,i  
    面对这对“老寿星”，历史的厚重感袭面而来。 [e
sX{6,i  
    虽然其中的一棵依稀可见被破坏的痕迹，树干已经枯干，但庞大坚实的根部将其牢牢固定，似乎在向所有人诉说着 “我仍然健在、仍然坚强”。为了更好地保护这两棵“宝贝”，2年前，张北县林业局将其保护起来，村大队还在大树旁补栽了3棵小柳树。 [e
sX{6,i  
        据张北县林业局副局长韩凯介绍，两株古旱柳相距5米，东侧的一棵高12米，胸围730厘米，冠幅20米×10米，堪称“河北第一柳”，西侧的一棵高10米，胸围430厘米，冠幅10米×10米，树龄均在1000年以上，属特级保护古树。 [e
sX{6,i  
古老传说 [e
sX{6,i  
    时光荏苒，寒来暑往，在岁月的轮回里，围绕这两棵古旱柳，同样也流传着许多的奇闻轶事。 [e
sX{6,i  
    “我18岁进门时，在这儿守了50多年了！”那什玛老人看着老柳树，目光充满了感慨，老柳树看着她进门，又看着她变成了现在白发苍苍的老人，陪伴她已经50多年，虽然这只是两棵古旱柳千年生命中的一瞬，但对老人来说，已历经大半生岁月。 [e
sX{6,i  
    在那什玛的记忆中，古旱柳的传说模糊而辉煌。 [e
sX{6,i  
    “这是我的祖辈种下的树……”说起古旱柳，那什玛语调高了起来，显得很自豪。因为她是如今的蒙古营村仅剩的一户蒙古族人，对这两棵树有着和别人不一样的感情。 [e
sX{6,i  
    “我在这儿附近生活了60年了。”附近大山尖村村民曹志仁伸出手掌比划着说，小时候，他总爱爬到那两棵树上去玩。听长辈们说，先前在这两棵树下有一口老井，附近的村民都靠这口井生活。由于当时村民以畜牧业为主，不时会有村民拉着牲畜到此饮水，担心牲畜跑，便有村民打下两根柳树桩用于拴牲畜，因靠近水源地，柳树桩慢慢长大。 [e
sX{6,i  
    尽管如此，曹志仁一再告诉我，从他的祖辈开始，这两棵树就很粗了。 [e
sX{6,i  
    “不对，不对，我听祖辈说，先前村里有泉水，后来……”村民王喜争辩道。 [e
sX{6,i  
    据居住在离两棵旱柳最近的一户老人说，关于这两棵柳树的传说很多种，如今前来咨询他的人也络绎不绝，但在10年前，其实还十分平凡，“就是村口的两棵大树而已”。 [e
sX{6,i  
    他的话得到村大队会计吕艳海的证实，他告诉记者，他在此已跟两棵旱柳一起生活了20多年，以前在此居住的蒙古人都搬走了，现在住这里的都是后来搬来的，大多数只住了30年左右。 [e
sX{6,i  
      5年前，其中一棵旱柳的树干无缘无故着火，没有人知道是怎么回事儿……”吕艳海惋惜地说道。 [e
sX{6,i  
    如今，关于两棵旱柳的传说已成为蒙古营村村民记忆中不能抹去的一部分。 [e
sX{6,i  
村庄地标 [e
sX{6,i  
    伴随几代“蒙古营村”村民成长起来的这两棵古旱柳，虽然饱受了风霜的蚀刻、雷雨的磨砺，历经岁月的沧桑，但依然顽强地呈站立姿势，见证着这个村庄的过去和今朝。 [e
sX{6,i  
    60年前，放羊的孩子在它们身边做短暂的停留，调皮地捡起一块尖利的石头，在其中一棵大树的身上歪歪扭扭地刻下一行字:“××，我喜欢你。” [e
sX{6,i  
    岁月流逝，放羊的孩子长大了，结婚生子，多年后成了两鬓斑白的老人。依旧赶着一群羊，休息时，老人背靠着大树，抽着旱烟，在不时腾起的烟雾里出神。 [e
sX{6,i  
    “以前这里没有围墙，大家都把这两棵古旱柳当成日常生活的一部分，古旱柳也是村民们最忠实的听众。每逢夏季黄昏，或冬日午后，村里的老老少少不约而同地聚集在树下，说说新鲜事、拉拉家常。”村民那什玛说，用村里老人的话说，就是 “大树底下好乘凉”。 [e
sX{6,i  
    除此之外，两棵古旱柳对当地村民来说，还是一种精神寄托。以前，村里人都认为这两棵古旱柳是“神树”，因为每到夏天，家里有蚊虫的时候，这里却没有。因此，每到夏天，这里最热闹，就连村里的牛马，有时也被居民赶到这里享受一番。 [e
sX{6,i  
    日子如流水一样过去，村里上了岁数的老人们虽然都说不清大树到底有多少岁，但他们都一致认为，这两棵旱柳是村子世代相传的见证。 [e
sX{6,i  
    “你要是找蒙古营村，可能人们不知道，但要说是找有两棵大柳树的村子，大多数人都知道。”68岁的蒙古族人那什玛说，如今的两棵大柳树已成为村子里的地标。民俗文化 [e
sX{6,i  
    人老有脾气，树老有灵气。如今，村里人都很尊崇这两棵旱柳，认为它们是“神树”。 [e
sX{6,i  
    “说它们‘神’是有故事的。早些年，村子还流传有折枝祈求吉祥的风俗。”村民王文说，由于是两棵树，哪家要是娶媳妇，婆婆都要去摘一枝旱柳的枝丫，放在新人的被褥里，寓意着家中会增丁添子。后来，其中一棵旱柳因为遭雷击、大风，着过一次火，树干被烧空，村民不忍心再去“破坏”它，逐渐改变了习俗，村民们开始把对古树的崇敬化作保护古树的一种责任。最近10多年，每年树下都有前来祈福的人，听在树下乘凉的老人讲老柳树的传说。 [e
sX{6,i  
    古树，也带来了越来越浓重的民俗文化色彩。因为有“神”气，因此村里人都很敬重这棵树。每逢一些特殊日子，都会有人来这里挂一些用来祈福的红绸带。家里有什么喜事或灾，也会“通告”两棵古旱柳，求它们保佑。 [e
sX{6,i  
    而古柳之所以能够挺过千年沧桑，村民们护树有功：调皮的孩子们不再上树玩耍，村民无一砍伐过树枝。 [e
sX{6,i  
    “夏未秋初的傍晚，成百只觅食归巢的乌鸦，沐浴着夕阳的余晖飞来，落在村口的旱柳上小憩后，再飞回杨树林里过夜，是那时蒙古营村黄昏前的一道风景。”村中年龄大的村民谈起这两棵古旱柳，都在赞叹其曾有的壮观风姿，更重要的是，旱柳默默地守望着这个村子的世事变迁。 [e
sX{6,i  
    不论是游人祈福，还是情侣许愿，这对千年柳树不仅承载着自身历史之深重，还承载着众人的期盼。大家都希望它能给自己带来福气、带来好运，1000余年的岁月里，它见证了太多的兴亡，也变得更加顽强。所以，人们如此地尊敬和崇拜它。坝上村子里的这两棵千年旱柳十分引人注目。 [e
sX{6,i